*人民教师(?)安迷修x不良少年(?)卡米尔
*混乱师生向学pa设定
*人物可能ooc,注意
其余凹凸文章请走→凹凸相关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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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M的卡米尔!”
伴随着一句骂话头上涌血的少年被一脚踢进了大金属垃圾桶。
“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排男生宛如白菜一般被瞬间甩翻在地。
“MD你们给老子上啊!!!”
说话间还存有意识的只有这群混混的头儿了。
原本该被群殴的对象撩起额前凌乱的黑发,那些细软的发丝不知何时粘上了些许飞溅的血珠,惹得少年人一手黏腻。蓝眼睛的卡米尔蹙起眉,想着昨天的头又是白洗一趟,冷冷地甩手,握拳,几步蹿前直逼那位金发染毛的混混头子,右勾拳下手毫不犹豫,最后一颗白菜也被彻底地撂倒了。
回神再看现场一片狼藉,肇事者冷静地左右环顾,将为了打架方便观望视野的倒扣的鸭舌帽重新扳回来,装作无事发生只是路过,步伐稳健迈过四仰八叉的一堆人,拐过巷子转角正准备溜之大吉——
“卡米尔,你又在打架?”
身后严肃的青年声音刹那间拽住卡米尔的后颈肉,小少年内心猛然一颤,而后暗自叹气开始计算今天回家又要迟多久。但他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立正站好转体180度,默默摘下鸭舌帽好让自己与那位男子对视。褐发青年见人这番动作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笑的眼睛弯弯,好像刚才正经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卡米尔眨眨眼,问道:“安迷修老师,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有啊,我在这里等你挺久的了。”安迷修也眨眨眼,“你又在打架?”
都看见了还问两遍。
卡米尔的余光往自己四周飘,也没想掩饰什么,干脆直白地说道:“这里不是学校,老师您也管不着吧。”
安迷修侧着身,手里还提着笔记本电脑的手提袋,背靠黄昏,明显是刚刚从学校里出来。忙碌一天还撞上自己学生顶嘴,怎么着按照他的话痨属性也得前后教育近一个小时吧。
但是——
“啊,当然,校外我也确实没资格教训你。”
“……嗯?”
原本还在等着把唠叨当部分耳边风的高一小少年登时一愣,眨眼间安迷修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低头,湖色眼眸倒映自己的面庞。卡米尔不仅没想到安迷修这么快就妥协,更没想到他会凑的这么近。
“老师……?”
“你脸被划伤了,我这里有创可贴。”青年教师热心地从手提袋的小口袋里掏出一个印有彩虹独角兽的可爱创可贴,二话不说就撕开来往卡米尔脸上贴。小少年痛觉迟钝,哪觉得有什么伤口,然而连“等一下”都没来得及喊出口,安迷修就已经搞定全程,透过他的侧脸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尖锐冰凉。
卡米尔再和他对上目光的时候对方又已经与平时无异,小少年也自顾自打开手机换成前置摄像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左脸颊靠近眼睛的地方贴有一张彩虹独角兽的创可贴,对自己班主任的审美水平表现再降一个百分点。
已经成负的了呢。
-2-
安迷修是高一三班的班主任,主教语文。虽然不是什么热血教师但对班级事务也算积极,体贴女性非常绅士,但在某些地方意外的很直。因为前班主任在高一上半学期结束后辞退了,新上任的人民教师安迷修也算是中途接手,是个特殊情况。
特殊的不仅仅是班主任,还有班级里的一位人物。
据说校内曾经有位不良,连校长都怕他三分,不过现在毕业了,以脱颖而出的全省成绩排名第四去外地念大学,他最后的嘱咐是让所有人对新升学的一位学生言听计从,认他当新的不良老大。别人自然是不肯,个个都谋划着自己占领主位——结果开学第二天全部被这位新生打趴下了。
新生名字叫卡米尔,身份是前不良老大的亲堂弟。
现为创世神高中的不良头子,就读于高一三班。
传言都是很可怕的啊——安迷修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脑海里是各个方向飘来的闲言碎语,身旁蹲的是时常放学后偷偷来班主任这里请教练习题的卡米尔。
在安迷修正式接班前,所有老师学生都在跟他唠叨这位不良头子打架怎么凶残,把人揍出血都不停手,以一敌百不把人打趴不停下。
“我已经很久没把人打出血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出血的。”小少年咬咬圆珠笔笔尾,思索片刻后在答题区又添上一句,并且往安迷修的办公桌底钻两下挡住身体。幸亏安迷修的办公桌在房间角落,藏下一个体型相对娇小的男孩绰绰有余,谁进来都不会看到他。
而且谁都不会想到不良头子其实学习非常好,只是考试从来不认真考而已。
安迷修放下茶杯皱眉不解:“你为什么要当不良头子呢?”
“这是大哥的期望,他交给我的任务我都会做好。”
“啊,可是当不良不是什么好事……”
“大哥想的,绝对不会错。”
那天他们因为这个“对错”差点都要打起来。小少年凶起来跟狮子似的,又凶又狠。
在卡米尔看来这个老师也没什么特别,除了愿意帮卡米尔保守秘密,闲暇时间帮忙开小灶,甚至还随身带糖,一有空就塞给小少年,塞的最多的就是牛奶糖。
其余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才半个学期,这是来了个什么新奇品种。”电话里雷狮的语气满满充斥着想回来调戏一番的意味。
卡米尔抓着冲干净血水的头发手腕抖动,在马上去吹干和继续跟大哥聊天之间果断选择后者,将手机调成外放,拿毛巾用力搓着自己的头发,冷静分析:“老师的正义感很强烈。”
“据说这种人的背景都挺苦大仇深的。”
少年手中动作一顿,他突然间想起他那位背对黄昏夕阳的班主任,在给他贴好伤口后目光在望向什么地方,好像是后巷。那人眼里冰凉的温度只是刹那,说不定只是错觉……
雷狮也是在说玩笑话,嘟囔哪有这么巧的。接着无非是询问平时的情况,让卡米尔有什么事情记得跟他说。卡米尔也照例答应下来,挂掉电话后不知为何手滑点到通讯录,位于字母排序法第一位的“安迷修老师”赤裸裸地晃了晃。卡米尔眼睛疼,自说可能是进水了,马上把手机摁黑屏然后去吹头发。
-3-
时间照样走,日子照样过。卡米尔怕在老地方重蹈覆辙被安迷修逮个正着再贴几个彩虹独角兽的创口贴,于是选择另寻辟路回家。说起来这么做没什么必要,他又不是天天打架,安迷修又不是天天那么迟才从学校里出来,算算概率也知道这种事情算时间内是很难再发生一次的。
然而好巧不巧还真让卡米尔撞上这个火星撞地球的概率了。
那天他放学后在偏街收拾完一队初中混混,崽子们跑路时他捡起几块小石子正准备给他们屁股来几下,熟悉的掌心触感出现在扬起的手腕上,卡米尔头都不回就知道是他的班主任。
“……您真会满城跑。”卡米尔将所有的石子叮叮当当丢回地上,回头又是当初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看着人。
“我就当你在夸我,但今天是在这里恰好迷路了。”安迷修提着电脑包,莫名自信地叉腰,好像迷路是什么非常光荣的事情,“然后就刚好看见卡米尔你在这里……额……话说丢石子什么的不像你的性格啊。”
卡米尔认真回答:“以前大哥打比自己年级小的人,对面跑了的时候就这么干。”
“不要什么都学你哥的啊!”
安迷修突然很想见见卡米尔的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才把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健康少年教成一个不良的。
小少年充耳不闻,整理帽子角度就打算离开,结果安迷修在他脚尖刚挪45度再次把人叫住:“我请你吃晚饭吧。”
“不用,谢谢。老师您可以拿这份闲钱去救助别的特困生,说不定还能被表扬。”卡米尔脚步不停,嘴上也是毒刀子飞舞,毫不留情。
“心血来潮而已,你一个人吃晚饭也很孤单的吧。”热血教师紧步跟上,几步窜到卡米尔身前,莫名有些紧张的模样。卡米尔发现他的视线时不时往四周飘,不明显,但是他站的近,多少也能看出微妙的变化——像是在打群架时被包围观察神情。
然而这里一片宁静。虽然地方比较偏,但也不算乱,更何况敏感地像猫一样的卡米尔连一丝危险的气息都没有感受到。
再抬头看安迷修,他又换上那副和蔼的人民教师模样,拍拍卡米尔的肩膀指方向,说就往那里没几分钟就到了,满面温柔的笑容。
像是踏进猎人匆忙准备的陷阱,回神时卡米尔手心里塞了一颗牛奶糖,被安迷修半推着走出小巷,一只宽厚有劲的手若有若无地搭在肩膀靠下的地方。小少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自在,迅速往前窜两步,躲开令人窒息般的温度。
他紧盯着前面的路,知道自己不想回头看到那个人。
然而卡米尔不知道的是,他的班主任偷偷往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微眯起湖色的眼睛,再看向卡米尔小小的后脑勺,抬起一只手靠近脖颈,拇指竖起,迅速利落地在自己脖子上横向一划。
眼神锋利且冰冷。
-4-
安迷修选的地方其实是一家面馆,还是一家口味格外清淡的面馆。卡米尔也喜欢淡味——甜品除外,味道越浓越好——但他现在汤水里加了两勺陈醋才觉得稍微好一点。满头白发的粽皮店长大爷也是时髦,整条右臂都纹白虎图,估计曾经也是个狠角色。
“这里是家老店,好几年的汤水配方了。”安迷修迅速解决一碗,放下筷子轻轻打饱嗝,“因为不顺路,去你们学校以后就很少来吃。”
“老师以前在哪个学校教书?”卡米尔见对面已经吃完,也不急,按照自己的速度细嚼慢咽。
“之前在外省实习,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后才去你们学校。结果一下子就当了班主任也是没想到啊。”
“那老师你家就在这里附近?”
突然的,卡米尔将摸出来的手机迅速朝下翻面,而后抬眸抛出这个问题。安迷修一愣,但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少年放下筷子和汤勺,抿着有些水润的唇像是在组织语言。这时安迷修仿若想到什么似的,深深呼吸,眉头微皱着迎接卡米尔再一次的问话。
“这里跟你上一次与我偶遇的地方几乎是两个方向,你还提着电脑包,这么赶巧。而且你既然住在这附近还知道一家老店,又怎么会说自己迷路了,说谎也不打好草稿再说。”
卡米尔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擦嘴,再与安迷修对视的时候眼底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温存。
“安迷修,你在跟踪我?”
他的班主任依旧气定神闲,好像卡米尔难得讲了个笑话,嘴角轻轻勾出浅笑,正准备开口接话,被冷下脸的卡米尔瞧准时机二次打断——
“先走了。”
少年从口袋里掏出那颗在手心温度下有些微微融化的牛奶糖,甩手用力丢上安迷修的胸口,然后抓起自己的书包大步离开,店面被推的吱呀作响。
安迷修张着嘴还想解释什么,最后只能在店面完全关拢前跑出一句类似路上小心的话,说完自己还后悔,猛拍自己嘴唇叹着气。
“您不跟着他没关系吗。”店长大爷从后厨房间出来,将一个用黑布包起来的盒子搁在安迷修手边,若有所指地说道,“最近这一带乱的很啊,之前还有个戴头巾的不良小鬼头打压着,现在就那小屁孩,别人说不定都能压到他头上去喽。”
“胡爷,那孩子本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安迷修垂了垂眼睛,看着那份黑布包裹的眼神藏了些许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复杂。
“您现在也没法把他送回去了。”
“只能默默祈求他不会越走越深吧。”
店长大爷颔首,毕恭毕敬将包裹打开,一边解带子一边说道:“今天有一部分人不来例会。”
“谁?原因。”安迷修挑眉。
“还是诺莱格手底下的一帮人,说要给兄弟解恨,老夫跟他们说了好几遍——”
大爷话还没说完,安迷修像是突然联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拍桌起身,冲到店门口大力推开。当然想也知道卡米尔肯定已经走远不在此地,青年教师的腿迈出去半步又被理智遏住,视野满是寂凉空旷的弯道窄巷,一阵阵凉风袭上心扉。
安迷修啐了一句听不清的脏,面色逐渐阴沉:“就说那个金毛头子怎么越看越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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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将手机信息反反复复看好几遍,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然而他越看那条消息越将手指收紧,握着机器边缘的指腹隐隐发疼。
消息是他不知道的手机号码发来的,还是附着照片的彩信,照片可能是因为距离有些远像素不够,但即使模糊,卡米尔也能认出来这就是十几分钟前他和安迷修在面馆门口的偷拍找。
彩信里附注了一段文字——如果不想那个人出事,就二十分钟内到城市码头的5号废弃仓库。不准通知任何人,一个人来。
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威胁短信,卡米尔落入了明知道是陷阱还不得不去的两难状况下。
是因为被威胁到的是安迷修吗?
卡米尔站在五号废弃仓库的铁卷帘门前,摇摇头将多余想法抛之脑外。冷冽目光扫视门框,最后双手插兜放手机都懒得再拿出来,朝着侧边角抬腿伸直就是一踹,硬生生将本就残破的卷帘门踹歪出一个入口,少年人稍稍弯腰钻了进去。
“出来吧卢瑟,我想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会给我发那种东西了。”
语毕,从黑暗之中,脸上还贴着消肿膏药贴的挑染金毛气势汹汹地走出来,趾高气扬就差拿鼻孔对着卡米尔讲话了。
“可真听话啊,说一个人就一个人来了,呵。”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卡米尔有点不耐烦,“还是说你还想被我再打一顿?”
然而名为卢瑟的混小子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嘴角的笑容愈加扩大张扬,仿若何事即将得逞到手。
难道!——
背后有瞬间的杀气袭来,卡米尔立刻侧身躲避,一根钢管由上至下从胸前擦过,钢管尖头敲在水泥地面的时候离他的脚尖仅有一厘米的距离。
少年反应迅速,立刻架起格斗姿势防卫。紧接着又有几个人赤手空拳从各个方向冲出来,卡米尔使巧劲化解他们的攻击,尽量避免正面受击。没有为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卡米尔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看上去并不是混混与不良那么简单。
卡米尔借着一次喘息,朝着远处观望看戏的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怒音:“你找人了……”
“只要能让你尝点苦头!”卢瑟咧着嘴扯笑,毫不在意对方冰冷如刃的目光。
少年狠啧,回身躲过一根棒球棍的砸击,翻腕将武器夺过,没有丝毫犹豫,就地反击。剩下的人见状也抄起随手的金属器,朝卡米尔冲过去。
人数似有增加的趋势,卡米尔在拿棒球棍干趴十几个人之后也不见这严峻的情况有所改变,一时晃神。然而就在这时,最开始拿着钢管的人再次袭击,这次少年人躲闪不及,钢管一端直直砸在卡米尔的额侧。
完了。
一砸将卡米尔的意识砸空白了零点几秒,但就是这么点空隙,另外的人踢中卡米尔完全没有防备的腹部,有人握紧拳头攻击他的后颈。最后少年抵不住受击,直直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捂住腹部颤抖不止。
额头和唇角温热黏腻,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视野里鲜红坠地,他人的鞋尖在眼前重重交叠,可笑的是卡米尔在这时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班主任,作为近来回回都能看见自己打胜仗的人要是看到这副惨样子,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他能感受到怀揣恶意的笑声,逐渐接近自己的冷器和无数双手。
“全部,住手!”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破旧铁仓库里回荡,更伴随着利器划破热闹空气,氛围跌落寂静。所有人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只有卡米尔勉强抬起头,强撑着去观察来者是谁。
那是一个身型修长高挑的男性,一身漆黑的装扮,兜帽式风衣点缀黑鸦似的羽毛,他戴着只露出抿成直线唇瓣的洁白平面具,兜帽盖住他的半个脑袋,男人的面庞完全不可窥见。
而一把西洋佩剑已是出刃,向下抵着趴在地上的卢瑟的脖颈,既是命令也是威胁。
卡米尔搜刮出所有记忆也没想起来这人是什么身份,但他隐隐记得雷狮大哥曾和他提过一嘴,说黑道的领域你绝对不要去碰,尤其是这个城市所有黑道的家族领头人,一只戴着白面具的黑乌鸦。
……真是运气背到家了。
鬼知道这个卢瑟跟黑道有什么破关系。
已经无人敢对卡米尔做什么,少年也就喘上气息,挣扎着挺背而起,但双膝还跪在地上,也分不出力气让自己能脱离大地的束缚。
几步急促,一抹影子站在卡米尔跟前。少年心中警铃大作,不等他空出一只手握拳,身前的那个人先一步压住卡米尔的手不让人动弹。
卡米尔本是紧张,却在对方握住他手的时候一瞬间放松不少。他认得这只手,它曾蹭过他的面颊,轻拍过他的背,在他的手掌里塞过一颗牛奶糖。
就像现在这样,那颗糖再次在少年的手掌心安静的躺着。
“稍微抬点头起来……”
脑袋暂时性缺氧,思绪无路可走,于是男孩听从了耳畔如风的声音,仰仰下巴试图透过那个什么都没有刻画的面具窥见能令自己心安的眼睛。
但他什么都没看见,男人微润的唇将他的温度窃取,以颤抖的眼帘为桥梁,搭建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温存。
卡米尔听见周边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动静,而后是身体被一双有力双臂搂紧抱起,肌肤上的黏腻被轻柔拭去,额头靠在毛茸茸的黑羽上,柔软的仿佛下一刻就能睡去。
“伤及无辜平民,在场的所有人十日禁闭,卢瑟带走,我择日亲罚。”
男人收敛起温和的态度,不容拒绝的语气给所有人下达了死命令。而众人往四周张望一圈还趴着的伤者后,面露菜色——您看看这撂白菜一样的打架方式是无辜平民吗?!
但是男人不管,抱紧半迷糊状态的卡米尔大步流星往仓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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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爷,去家里,然后麻烦把安莉洁小姐叫过来……”
卡米尔被抱进一辆车的后座,平躺着。男人放下卡米尔后也坐进后座,但刻意挤在边缘。褐皮白发的大爷从前面递来一根干净的热毛巾,戴着白面具的男人接过,准备将卡米尔额角还没完全止血的伤口再擦拭干净。
就在他侧首低头的一刹那,本来应该是睡过去的少年突然抬手揪住男人的面具一角。前排的胡爷一脚油门下去,卡米尔就势将男人的面具往旁一拽,轻轻松松就将那个在他面前完全没有隐藏意味的面具扯了下来。
面具下面是安迷修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少年万万没想到对方是这种表情,讶异地睁大眼睛。青年见此也没想继续隐瞒,一开口跟刚才冷淡不容置疑的语气完全判若两人,委屈巴巴地像只找不到主人的大型犬:“我以为让人暗中保护你就行了……我应该早点赶来的……”
“……什么保护。”
“保证你不受伤,然后把你打伤的都围起来打一顿。”
卡米尔仰头扶额,眼前人的人设崩坏实在是猝不及防。
“所以你就是白天当个好老师,天黑后去当黑道老大?”卡米尔强撑着想坐起来,无奈腹部肌肉还没缓过来,差点一个脱力躺回去,被安迷修捞住肩膀半搂在怀里。
“继承师父的意志而已。”安迷修捏了捏毛巾,小心翼翼地轻按伤口,将凝固的血迹擦拭干净,从鼻腔里苦笑一声,“这么说来我们也有点像呢。”
“或许吧……”卡米尔僵硬的肩膀逐渐自然垂下,另一边额角抵着安迷修的胸膛。模糊间他听见安迷修胸口微颤,说了什么承诺,而卡米尔点点头应了下来。
那颗牛奶糖在他的手心,烫得快融化在心窝深处。
-end-
日后谈——
卡:知道吗,现在下面到处都在传你的八卦。
安:???……传了些什么?
卡:老大原来不是x无能(棒读)。
安:?????
-真.END-
是很久之前跟猫猫讨论过的反差设定梗,后面大概就是安哥劝卡从良(?)不要装坏学生,但自己有个黑道老大的把柄也被抓住了其实劝说根本没什么说服力(??)
依旧是薛定谔的后续,那句承诺就是安保证不会再让卡收受到任何伤害。
这个设定还有个梗就是同居暧昧期,卡因为安去参加黑道聚会让凯莉当搭档而吃醋了(我知道这很ooc但真他妈可爱,我想看),深夜回来安就开始劝缩在被子里的小团子,说不可能让你再踏进这潭深水,然后卡就探出脑袋来闷闷说那他们传我是你小情人怎么不澄清一下。安对此没辙,因为他确实不想跟卡完全撇清关系,最后亲亲卡的额头把这个话题翻过去了。
字数:6937
日期:2019.12.14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