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杏

近期在名柯片场当小男孩刀片后妈

其余详情见置顶。
 

【雷卡】休止符

*手书《杰西卡》衍生文
*病症私设有
*人物可能ooc,注意

“据说今天晚上有流星哦。”

卡米尔听着他的话,从杂乱的文字海洋里慢慢地挣扎出来。眼球面接触灯光的瞬间卡米尔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半垂着眼帘将视线移到身侧。他单手捏着海蓝色的自动笔,比紫水晶更甚美丽的眸子似是藏着狡黠。

失神的卡米尔差点脱口询问流星是什么,而后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只瞄了一眼窗外阴沉厚重的云然后皱眉继续看向身侧男子。身上的伤口随着动作仍会隐隐作痛,尤其是与那个人对视的时候,仿若细针挑动着神经,在脑海里奏起不详的旋律。

他鼻子里轻哼一声,然后转身仰躺在卡米尔的床上。卡米尔的床不算小,但是对于一个已经成年的男子来讲还是有些窄。

“有流星的话,卡米尔你想取什么愿望呢。”

卡米尔不得不再一次将埋进书籍的思绪挖出来,淡淡地看一眼自己床上的男子,他那戴着皮质褐色手套的左手还在翻卡米尔床头柜上的小糖罐。卡米尔顺势捞起自己自己靠着的软枕就往对方的脑袋上砸,那个人也就放下小糖罐抱起枕头,翻了个身趴着。

低头看着身后空落落的卡米尔莫名觉得自己上了什么当,冲着对方摇了摇头后,思考自己直接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的话背估计得疼一个晚上。

“已经不早了。”

时钟慢慢指向十点整的步伐咔哒咔哒响在耳畔,他低沉的声音透过布料如电流刺穿了耳膜。

疼,是大脑深处的疼痛。

卡米尔尽力放轻动作地将手中书籍合拢,两步走到自己床边,手脚僵硬着缓慢躺在床上。那个人眨眨眼,把枕头塞进卡米尔腰侧,然后掀起床上的薄被盖住两人。

卡米尔侧脸看对方头上还带着有五角星的白色头巾,手上还戴着手套。

“今天再借你床睡。”他说得理直气壮,将胳膊伸到卡米尔脖颈后,另一只手松松地环住卡米尔。

卡米尔默默心说你已经借了一个月了。

但是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卡米尔感觉到他稍稍挪了位置,再抬眸时对方已经闭紧了双眼。卡米尔侧了侧脸,将颊贴在对方的小臂上。的确是人皮肤的触感,也不是冰块的温度。

为什么。卡米尔百思不得其解。

——你明明只是我的臆想。

他的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着卡米尔睁着眼睛,不轻不重地在他头顶拍了两下,催促卡米尔赶紧闭眼睡觉。卡米尔也只得应声着将眼帘拢上,催眠自己的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卡米尔似乎嗅到了医药酒精的味道,还有非洲菊的香气,淡淡地在鼻尖拂过。他慢慢睁眼,发现自己身处雪白之中,颈后紧紧贴着冰凉的枕头,硬的。点滴瓶悬在视线的左上角,瓶内圆形波纹隔着三秒出现一次。

医院病房。

胸口的疼痛随着呼吸而阵阵袭来,伴随眩晕。被迫变成残缺的身体,卡米尔脑内想着,耳畔奏起陌生的旋律,重重咳嗽数声。

没人。

药丸叮叮哐哐敲击着药瓶跟托盘,血液和着各种药剂开始发寒。卡米尔盯着自己床头的号码牌歪了歪脑袋,拉着吊瓶杆推开那扇冰冷的门。

卡米尔听不清周围人的声音,好像有小孩子在笑,又好像有女人在责骂。视线仿佛蒙上一层很厚的纱,全身泡在刺骨的海水中,耳侧只有气泡破裂的声响。白色,只有白色,这个世界只存在白色。剩下的就是冷,那种会把人逼疯的冷。

卡米尔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哪个状态之中,他或许还没疯,身上各处的绷带卡米尔也记不清它们怎么出现的,好像从白色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就存在。

他避开绷带下的伤口,轻轻靠在一侧转角,雪白的墙壁盖上了层阴影。卡米尔抬头看着柔和的灯光,却立刻把头低下。

是光芒。卡米尔下意识想要避开这些。

卡米尔还记得自己手中的吊瓶,他得在药水打完前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转身准备反悔返回时,卡米尔忘记了房间的号码,连记忆里房间的位置都有些模糊。他下意识想要拽着什么东西,空无一物的右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冷汗折磨人一般地从颊边划下。

没有声音,这个世界不存在声音,咿呀的呢喃也不被允许,只有脑海里不停重复的旋律。卡米尔的指尖有控制地挠着自己的脖子,压迫喉咙试图发声,却什么都做不到。在他眼前经过的人匆匆走过,仿佛这个人并不存在。

有些头晕,视野有些摇晃。卡米尔觉得自己现在不太好,大脑像是打了一计麻醉,思考时间无限延长。

卡米尔似乎看见一双高底的鞋子,还有一条洁白的头巾尾巴钻进了视线,还有一截黑色的裤子。

那大概是卡米尔在雪白的世界唯一听清的话语。带着有星星头巾的黑发的男子抱着一束盛开恰好的非洲菊,他的笑容很淡,卡米尔隔着纱却看得一清二楚。

“走了。”

那个人这么说着。而卡米尔透过他紫水晶的眼,看见了一个疯子。

——你是我想象出来的,所谓的精神支柱。

月光明亮,卡米尔揉着眼睛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先前还被阴云笼罩的天空此刻却一望无云,冷色月光在地上涂上一块边框模糊的四边形,更有碎光洒在卡米尔的眼里。

指针还在走着,数字是睡前时间的镜面像。

卡米尔这才想起自己睡前并没有关窗,看着绸制的窗帘随风飘动,像是谁的头巾尾。他想起身去拉,但身旁人却搂得异常难挣脱。卡米尔把手伸到被外,身体挪了两下就选择放弃。

那个人睡得很熟,眼睫毛一点抖动都没有。他的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下了,衣服也换成睡衣。但是卡米尔没有在这些事情上多做思考,他觉得这就是自己愿意这么想的。

声音,卡米尔身处的世界仍旧没有声音。卡米尔无数次想要表达自己的所想,但是他做不到,拼音在他的嘴里成了扭曲的低喘,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向所有人说自己其实是一个疯子吗?

或许应该要吧,因为人就不应该对他人有所隐瞒,敞开心扉才是唯一的道路。

不对?

卡米尔总能在快要落泪的时候看见他,然后硬生生地将泪水逼回泪腺,然后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看着对方。痕迹很明显,但是那个人从来不说什么。

自己的想象到底有什么用。

卡米尔上课时看着教室外的他,没有穿校服,带着黑色的耳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在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后,甩甩手臂又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卡米尔对此只是选择无视,捏着海蓝色的自动笔,抬头看向讲台上面色发青的老师,但那个老师是男是女卡米尔也看不清。

没有用吗。

他再一次这么问着自己。

卡米尔喜欢去图书馆,书墨的味道总能让他多少安心下来,能稍稍减缓脑海内喧闹的旋律,还有疼痛。卡米尔还是能看见文字的,但他不止一次只触摸书籍的封面,书本拿下来后又立刻还给书架。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唯一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管理员撇嘴的弧度。

他偶尔能在图书馆看见一个高年级生,也带着头巾只不过没有星星,右手戴着黑色的无指短手套。

是谁,卡米尔突然这么想着。可声音传递不到,他只得抱着一本书选择转身。

仿若捉弄,卡米尔想要的人物传记位置极高,他无言地推来梯子,脚步不算很稳地登上最高台。眯起眼睛迅速拿好两本书籍,一只脚已经踏下阶梯。

“你不是老大的……吗?”

谁?

世界突然闯入了陌生的声音,平稳的波形被强行打乱,卡米尔只觉得头痛欲裂,手指脱离了书架与梯子,全身的重量都向地面坠落。

那个瞬间,卡米尔看见转角黑发的他,抱着一摞沉重的图鉴,只是下个刹那书籍便散落一地。

卡米尔不记得自己是否真的摔了下来,那个失重的片刻仿佛身处梦境,身体轻飘飘地像极鸿毛,意识再一次睁眼的时候躺在了谁人的怀抱之中。

不是冰块的温度。

卡米尔抬头便能看见紫水晶的夜空,似乎要落雨。自己正靠在黑色之上,胸口是难忍的疼痛,头顶是看不清的阴影。

没有用吗。

卡米尔在他眼下落泪了。

眼前的事物只一瞬清晰,而后又开始模糊。陌生与熟悉的记忆在脑海里交织,吵闹的旋律开始了二重奏。

到底是洁白的还是绣着星辰的头巾,到底那只手戴着什么样的手套。

是真是假?

卡米尔控制不住地去拥抱他,属于人的温度隔着线衫跟衬衫缓慢传递。卡米尔实在是太冷了,在他的怀抱里瑟瑟发抖,甚至想要所索求更多。

哪怕一点也好,一点点也好。

卡米尔想要让脑内的旋律停下来。

去看看流星,去看看北极星——去看看那个人的光芒。不可跨越的警戒线,被谁人扯断,然后束缚了双手。

耳鸣不止。

卡米尔不记得很多事情,也没有心思去把他们找回来,记忆就像与自己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触不到也看不清。

肮脏跟血是卡米尔对自己童年的概括,他不曾把光纳入到童年记忆之中,或许对谁是一种亵渎吧。

光芒与阴影共存,卡米尔总是乖巧地藏在角落,也有人对他悉心照顾,会拍拍他的头顶跟他说笑。

是光,是卡米尔一生的光。

卡米尔曾为了光而努力,为了让自己能够站在他的光身边。成为光的唯一。

可是指针走错了步伐,黑暗仍然笼罩着,然后电闪雷鸣,肮脏与血再一次回到卡米尔的身上。

这就是原本的样子啊。

卡米尔的意识在消散之前还想着光,阖眼的霎时他看见了一截洁白的头巾尾巴。

——大概是我的想象吧。

“卡米尔,醒醒。”

“早上好。”

就好像是初夏挣破阴云牢笼的阳光,那么耀眼,那么遥不可及,一旦触碰就会烫伤眼球,会灼烧皮肤。

卡米尔挣扎着睁开眼睛,落入眼眸的是他洁白的头巾,戴着黑色无指手套的右手拿着一顶扣着羽毛的帽子。

卡米尔双手撑着自己的上身,他慢慢走过来,卡米尔犹豫着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

有心跳声。

不是想象。

“大哥……”

“早上好。”

脑内的音乐旋律,随着白色粉笔划上的休止符,停了。

—————end—————

我雷卡手书《杰西卡》的衍生,双视角,还有一篇雷总视角的《全音符》。主要是我自己太喜欢这个脑洞了……

这里就提一下卡米尔臆想的雷狮是以先现实的雷狮为基础的衍生想象。卡米尔强行抹掉了现实中的雷狮换上自己臆想的雷狮,是自己的一种精神保护(瞎扯)。

因为稍微有点赶,下一次全雷总视角发出来后这篇会编辑修改的。

还有就是,有没有雷卡群可以浪啊……跪

字数:3556
日期:2017.7.5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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