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杏

近期在名柯片场当小男孩刀片后妈

其余详情见置顶。
 

【安卡】半成品油画

*自由风景画家安迷修x自制颜料商人卡米尔

*文手挑战热度100的点文,梗源@STAN 

*因为不是绘画专业因此可能有bug,如有错欢迎指出

*人物可能ooc,注意

其余凹凸文章请走→凹凸相关归档



卡米尔很少会准时开店,那间几乎算是卡在一条三个路口的窄巷中央的二层楼房对于路过的人们来说约莫只是余光风景,爬山虎绘制纹路和红砖上栩栩如生的山茶花层层叠叠,也许店面牌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它们吞了个干净。卡米尔不在意,他从来不在意,所以他也不在意开店和关门的时间——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有一个人的到来。

年轻的画具店店长捏着一张彩铅绘制的森林与湖泊的卡片,卡片上的湖水宛如澄净的水晶石,层次分明的树林仿若望不见边际,端详久了甚至隐约能嗅到雨后泥土的味道。他捏着卡片一角去开店门,准点准时,上午八点整。

绘制这张卡片的人定是个经验丰富的风景画老手。昨日见着好友从店外拿来这张卡片的金只一眼便能看出持笔人绝妙的笔触,不由得感叹虽然只是彩铅却能画出如此丰富的光感。

“他专精风景绘画。”卡米尔这么说着,等金看完卡片回到自己手中后,将那张突然出现的卡片放进柜台左手边的第一格抽屉里。

金歪歪脑袋,问这卡片究竟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秘密。卡米尔飘开视线不作回应。

小青年在店里打理着,新调制的瓶瓶罐罐摆在阴凉处,又去确认画布边角是否有折痕,楼下角落里的画架子已经很久没动过,蒙上一层灰并不期待有谁将它清理。

约莫二十分钟后,一位满身风尘味道的男人大大方方走进店内,摘去头顶遮阳帽和正在搬运一箱新进24色水彩颜料的店长打招呼。

“我回来了,卡米尔。”

“是,你昨天就回来了。”卡米尔摇头拒绝对方上前帮忙的双手,自顾自在位置上弯腰放下,然后才拍拍手灰,对着人儿露出浅笑,“欢迎回来,安迷修。”

那男人也笑起来,和初夏温热的阳光似的,将普通的画具店照的满堂光芒。



安迷修是一位自由风景画家,虽然在普通人群里没什么大名气,但只要是看过他的画的人都会被他所绘的景色所折服,或多或少留下几句赞扬。真正识画的人倒是会争先抢着安迷修为数不多的几幅出售的风景油画,再按照安迷修的售卖要求不用华丽的金框装饰,拿着普通的原木画框摆在家里的画墙上。

说起这位画家的特点,一是他从没有画过任何人像,二是他的油画用色大胆,整体色调多为蓝绿混色,满满都是森林的自然气息。

至于那些格外漂亮颜色究竟是怎么来的——

“你之前定的颜料已经做好了。”年轻的店长摆摆手示意画家自己找地方坐下休息,自己则去货架拿下几个用玻璃瓶子装的颜料摆在桌子上,都是蓝色或者绿色色系的颜料。安迷修在瞧见这些颜料的时候眼睛一亮,拿起一瓶端详的时候无不感叹卡米尔手工的精致,瓶中颜色均匀统一没有杂质,放在哪里都能算得上是精品。

“天赐的好东西!”

“是是,好东西你也得用起来才行——每次买颜料都要换着法子夸也是辛苦你了。”

“我明明是很认真地在夸。”不算很年轻的画家瞬间有些委屈巴拉,将脑袋探过半个柜台钻进卡米尔的视野里,用力眨眨眼睛。

仿佛雨水浸润过的森林闪着光扑到卡米尔眼前,惹得蓝眼睛的店长脸烫,不自然地撇开视线选择认输:“我知道的……”

得到半个满意答案的安迷修重新和人拉开距离,将那几个玻璃瓶子稳稳收好在包里,抬起目光看见在店面角落里吃灰的画架,刹那一愣后还是犹豫着开口:“还是没画画?”

“嗯。”卡米尔回答的不冷不淡,连一点点视线都不想分给那个小角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快生日了吧,生日前会走吗?”

“不走,师父说让我待满一个月再出去修行。”

“他只是缺人照顾而已吧。”

“哈哈,那我也愿意照顾他的,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

“嗯……”

话题又尴尬地掉下来,在闪闪烁烁的地面砸出浅浅的影子痕迹。青年仗着柜台后头的卡米尔看不见自己的小动作不停地挪动脚尖,但上半身还是稳稳地挺直腰背。卡米尔抿了抿唇角,铅笔在木纹桌面上无意识寥寥几笔勾勒人脸轮廓,在自己回神后用手掌外侧用力擦去了痕迹。

“你生日——”

“我生日——”

两个声音一同出现,又一同断在关键的地方,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一并笑出了声。

卡米尔摇摇头示意:“你先说。”

“那……我生日的礼物能有要求吗?”

“可以。什么要求。”

如果再给卡米尔一个机会,他第一反应肯定不会是答应安迷修所谓的“小要求”,但估计拒绝了他依旧会想要再回头一次去答应,然后如此往复得不出结果。



安迷修慌慌张张告辞后卡米尔都没缓过神来,他不由自主地去看墙上挂历,距离安迷修生日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完整一副画对他来说基本没什么难度——不对,这样不对。

卡米尔吐出烦躁的呼吸抬起手臂将脸完全埋进掌心。现在撤回前言,他果然无论如何都想回到几分钟前拒绝安迷修生日礼物的小要求。

安迷修想要一副画,卡米尔画的画。

别这样,他都已经几百年没动过画笔了。今天角落里的画架子受到的瞩目比这几个月来的次数都多,它的蓝眼睛主人也只是在用目光狠狠剐了一刀后选择拿出抹布去浸水。

所以自己到底为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了,也许是早晨阳光明媚晃了心神,也许是那笼罩森林的淡云让他看不清对面人的情绪——他还是希望看见安迷修笑起来的样子。

卡米尔当然是会画画的,甚至笔触的多样性上能比的过安迷修——这是雷狮,卡米尔的兄长,一位抽象派画师认真的不带任何滤镜得出的评价。但是卡米尔却自从在这个隐秘地方开了家画具店后便再也没碰过画笔颜料去像从前那般绘画,专心投入颜料手工制作,仿佛那件事不曾出现在他前面十几年的人生中。

金也好奇问过,毕竟有些小孩子第一次买画笔的时候卡米尔多少会指导一下,轻拿捏笔将艳色颜料利索均匀的涂抹动作绝对不是随便练两天就能达到的,金发男孩看人很准,他便开门见山问卡米尔为什么现在不画画了。

彼时卡米尔正在处理网上订单,将基础颜料盒打包好交给门外快递员,佯装自己很忙便只是说“不想画就不画而已”这种理由搪塞过去。

卡米尔将半湿半干的抹布对折两次握在手中,开始给这个画架打扫清理。木头缝隙里残留着堆积的灰一时没法完全擦干净,卡米尔来来回回跑将近四趟,才勉强把这个许多年的油画画架整理出个清爽模样。

既然最后不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卡米尔问自己刚开始认识时安迷修问的那一句,一样的,他没法给出一个回答。

安迷修是三年前通过雷狮知道这里有个卖自制颜料的地方,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风景画小画师,给别人打工涂色那都是是常事。一开始卡米尔也只以为对方是大哥的朋友,没再多想,只是将对方想要的颜料色泽和质感仔细记在纸上,头还没抬便听见眼前人喑哑着好听的嗓音低低喃语。

“为什么不画了啊……”

那时候画架还摆的有点靠外,还没去吃灰,甚至一块白布将自己最后一幅半成品油画盖得严严实实。卡米尔也没太讶异,会画画的人但凡有些观察细节的习惯都能发现自己手上绘画出的指茧和指甲缝里残留的颜料色彩。只是像应付金那样也想敷衍一句,却没料到抬起头来,这位碧色眼睛的客人苦丧着脸,似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谁人抱怨道。

“既然最后不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年轻店长在店铺里拿出崭新的画材,在账本上给自己记上一笔,熟练地将一切材料准备好,搬来小板凳面对一切空白端正坐好。

脑袋里同样一切空白。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早就把这份努力彻底放弃了。

卡米尔和雷狮所在的家庭都是在艺术的熏陶下成长的,两人都早早去学习油画,同时也展现出了大人们所说的那种天赋。雷狮对于撞色和大胆的抽象派设计得心应手,而卡米尔则在风景画的细节和仿真程度上超越了几乎所有同龄人。一朵花能在兄弟俩手中画出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他们在美术比赛上斩获大小奖项,关注度高的作品刊登杂志,甚至有人将他们吹捧到未来艺术接班人的地步。

可逐渐的,卡米尔意识到自己画的东西里所缺失的一样事物,哪怕所有人都在对此避而不谈,卡米尔自己也能隐约察觉到问题所在。

他的画里没有“情感”。

比起画师,他更像一台精密的相机,将自己所见的一切用画笔重现在画布上,阳光如何倾斜他便如何绘画,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但那也仅仅是“照片”而已,不是“画”。

最后卡米尔去常去的郊外树林里写生,想着如果能画出来一点点自己的喜欢他就还能坚持下去。可回来只将油画画到一半他便将笔摔进黑漆的水桶里,在铺满杂乱草稿纸的地面溅起星星点点的脏水。他知道那时候雷狮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他不该答应安迷修的。

黑发人眨眨眼发现窗外已经落入黄昏,面前画布依旧洁白。他脑袋里有很多能画给安迷修的东西,春日森林,夏季阳光,秋天挂在脖子上的针织围巾,冬天铺满厚雪的灯光圣诞树。

但这样的话和三年前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拍张照片叠厚滤镜,摄影师都能比自己有感情。

他像三年前一样想将画笔摔进干净的洗笔水中,临时想起自己一笔都没画也没必要丢水桶里头,便忍下这口自造的烦躁火气将画笔老老实实放到画架托槽。

这样的状态一天重复一天,期间安迷修一直有用微信和他交流,游历归来的画家忙着出席各种聚会,但他依旧有时间给卡米尔看他新绘制的森林与天空。那张照片发来的时候卡米尔已经丢弃了第三十二张草稿纸团,对着安迷修那张几乎是完美对角分割的绿色与蓝色浅浅微笑,而后深深叹气。

卡米尔从不觉得自己有天赋,至少没有把感情绘画出来的天赋,但他知道何为美丽,他在安迷修所绘的景物里能找到。干净树叶澄澈湖泊,还有金灿灿的沙漠与水色绿洲的结合,那是对自然的敬重和宛如从胸膛里喷涌而出的热爱,闪闪发光。

安迷修的画和安迷修一样,越看越觉得自己能身处画中的阳光之下,被暖暖的温度笼罩,被用力抱在怀里,善意轻而易举地将心脏填满。

那是卡米尔可能永远无法表达出来的东西。

他多少向往安迷修能将感情饱满绘画出来的能力,不,也许不止向往这些……

小青年把手机往旁边一丢,还没开始下一张草稿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卡米尔想着要不看完这条就把消息免打扰,于是半犹豫着把手机拿回来,点开消息框。

Anmicius:「自制小蛋糕成功啦!!」

接着青年画家发来一张自拍,画面三分之一是一份小小的焦糖纸杯蛋糕,剩余三分之二是安迷修单手托着那份纸杯蛋糕笑得满意开心。安迷修眼睛弯弯但依旧能看见一点点碧色眼眸,大大的笑容毫不吝啬地展现在镜头之下,虽然已经是夜晚时分,卡米尔觉得自己看见了太阳。

卡米尔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抬头再去看空白画布总觉得有色块在上头爬行移动,恍惚间他隐约能看见些许人脸的轮廓。

小青年抿着嘴唇,深深呼吸重新持起笔刷——说来他原本的习惯就没有画草稿纸这一栏。他迅速给安迷修回了条迟到的消息,开始将注意力慢慢扯回五彩斑斓的颜料上。

Camil:「期待生日那天的蛋糕。」



说是期待,卡米尔中午偏后到了安迷修公寓楼下还是紧张更多些,自他认为画完后他便一眼都没有再多给这张礼物,就连打包都是叫来金帮忙的。哪怕好友对自己重新持笔之作赞不绝口,他也没自信觉得自己已经能把情感表达出来。

他提着这幅画一路登上顶层,他还是第一次来安迷修的家。安迷修师父那边他倒是在青年游历期间去过好几趟,无非也是帮老人家处理比较麻烦的私事,平日也会打电话问候。

安迷修住在顶楼,估计是为了采光和方便晾干画作。卡米尔来到家门口不轻不重叩响门板,却是无人应门。

“哎呀,安迷修刚刚出去了,好像是去买砂糖。你就是卡米尔吧?”对门的阿姨倒是闻声出来,在看见小青年后兴奋地询问道。

“是的……安迷修有同您说过我?”

“就说过几次而已,不过具体的——唉你直接进去吧,他临时出门时钥匙会放在牛奶箱里头。”

阿姨抿嘴偷笑着回去了,独留卡米尔拿着牛奶箱里的钥匙满脸疑惑,但还是乖乖把安迷修家门打开,并把钥匙归还原位。安迷修的家简洁干净,因为独居有些偏小,甚至床铺也是跟沙发拼在一起的,估计卧室被腾出来当画室了吧……

卡米尔将自己的画在客厅里靠墙放好,坦然地去往卧室方向准备去大画家的画室里一探究竟。他不担心踩安迷修雷点,年轻画家明确表示过他很欢迎别人来他房间里多看两眼。

小青年轻而易举打开了这间没有上锁的房间门,他本以为里头会是清一色的自然风景画,比如安迷修最擅长的森林与天空,毕竟卡米尔从来没见过安迷修画过人像——

事实上卡米尔猜错一半,这个房间里确实有风景画,但绝大多数是安迷修不曾向外公开过的人像画,而且——

画的都是正站在画室门口的卡米尔。

或是坐在窗前认真阅读书籍,或是低头研磨颜料原色石块,或是仿若被叫名字而刹那回眸的瞬间。油画也有,彩铅素描也有,或许能捕捉到这样无数个一瞬的安迷修也是个相机吧。

卡米尔迅速将门关上,耳朵和脸颊烫到他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失控许久后他才想起客厅里还包着自己的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只脚,门口安迷修已经回来了,还伴随着他跟对面阿姨急匆匆的对话。

“呃啊您怎么就让他进来了!他进来肯定要看我画室我画都没收拾,被他看到我——”

话说一半,安迷修关好门抬头看到卡米尔站在画室门口还握着门把手,看着估计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却也不知该不该问,于是卡米尔主动跳进坑里顺便把安迷修扯下来:“我看到了。”

他眼睁睁看着大画家双手捂脸背对过去,仿佛后悔到肠子里,这让卡米尔有了点时间给自己也缓缓,然后问了个最在意的问题:“为什么会画我。”

安迷修慢慢将手放下来,自主深呼吸,让卡米尔在沙发上坐下。

“……因为所有的初衷就是你。”



除了著名画家的经典画作,最给曾经的安迷修带来触动的其实是一个比他还小的天才所画的海洋。据说来源是深海拍摄,在昏暗漆黑之中隐隐约约的光亮与轮廓,笔触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安迷修第一次在合作画展上近距离看到那副油画,仿佛掉进那令人窒息的深海,不得呼吸。

那是能震撼人心灵的真实感。

说那个人是他开始学画的初心都不为过。

对方只画风景画,安迷修便也去钻研自然风景的特征细节,只是为了衬托风景他额外观察了不一样的天空。比赛的时候他也逐渐从鼓励奖开始追逐向上,只是等他快和对方共争第一名之前年级范围已经不允许了。

等他和那人抽象派路子的兄长成为好友后,却得知那人没有在绘画的路上继续走下去,画笔丢进黑色的洗笔水,把拥有的一切也丢进了黑色之中。他一时冲动去和自己的初心对质,事后却知晓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权利去干涉他人,便将那人未画完的森林当做自己的目标之一,一步步向前。

“一开始是喜欢你的画,想看更多你笔下的景色,我想真实感这辈子我都无法超过你了。”安迷修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只画你的话……说来不好意思,好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只会画你,也画不出其他人了……卡,卡米尔?”

小青年突然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含着声音说没事,耳朵却红的不像话。安迷修一下子也慌了,好说歹说都没法让卡米尔把手放下来让他看看。卡米尔那双干净的手上沾了些新的颜料在指甲缝里,于是安迷修在房间里简单打量,发现了那被差点遗忘在角落里的礼物。

“去看去看。”卡米尔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反正是画给你的。”

安迷修被“我的小偶像居然真的为我生日重新画画了”这一信息打昏了头,直到卡米尔再次提醒才反应回来,兴奋地蹲到墙边开始拆礼物包装。也许是海洋也许是天空吧,安迷修记得卡米尔以前比较喜欢画这两种风景——

但都不是,连风景画都不是。卡米尔画了人像。

画的是笑起来的安迷修。

那笑容似乎是之前做了自制小蛋糕的安迷修,只是那原本小蛋糕的位置被换成了一把向日葵。卡米尔少有的暖色调风格在花和人身上展现出阳光般的温柔,仿佛让人下一刻便融化在这里。

那是卡米尔想表达的“情感”。

绘制这幅礼物的人悄悄来到安迷修背后,双臂搂住已经震惊地有点没反应的青年的脖颈,将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贴上对方背脊,脸颊埋进人毛茸茸的后脑勺,却什么都没说。

可安迷修想什么都知道了那般,任由卡米尔抱着他,抬起手臂覆上对方的手背,朝后侧了侧脸颊。

他们便在一切温暖下这样待着,将这幅半成品油画填上安静的最后一笔。

-END-






先说一句我没恢复更新!只是今天空闲看到这篇点文也没剩多少剧情就趁着今天有空写完了——然而即使这样我也爆字数了(捂脸),而且还有点跑题x

具体剧情灵感有点源自我小时候的吧,虽然也学过一段时间画但因为感觉画不出感觉放弃了,到现在也还是个半吊子hhh

而这里想写的就是两个人互相影响的感觉!希望我写出来了ww

字数:6256

日期:2020.06.21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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