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杏

近期在名柯片场当小男孩刀片后妈

其余详情见置顶。
 

【安卡】温暖月光

*警官安迷修x黑道人员卡米尔
*一方死亡剧情有,私设有
*人物可能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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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从自己的临时住处出来的时候,早晨八点的阳光与平日无异,暖烘烘,甚至拂过脸颊的时候带动了些许的痒意。他捂着口袋匆匆经过的街道玻璃橱窗内展示的平面电视已经开始第一轮的新闻播报,半夜两点一起严重的高架桥汽车自爆事故瞬间引起了绝大部分路人的注意力。成人们纷纷感叹这起事故的突然和严重性,当主持人点名这起事故中唯一的死者身份之后,周围人的唏嘘声更是此起彼伏。

死者名为安迷修,是一位警官。

女主持人平淡刻板的播报声音仅仅是轻飘飘地将其带过,但是那个名字还是顺着风钻入他的耳内,听觉神经忠实地传送到大脑的记忆深处,一笔一画不停地刻着,划出能流血的伤痕,冰凉的血堵死了呼吸道。

卡米尔紧抿双唇试图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步步僵硬的双脚始终走得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要不受重负,坍塌成沙。

安迷修。

卡米尔的恋人,安迷修。

被卡米尔害死的人。

可卡米尔什么都做不了。他连哭泣都感到厌恶。

曾经他的一半身子沐浴光明,一半身子埋入黑暗。他的目光被安迷修的笑容占据,双手被安迷修捂热;但半身已经扎根在深不可见的昏暗,挣脱不能。即使卡米尔再怎么向往那份属于安迷修温暖的月光,他也深知自己无法完全走入那个人的光芒之中。

明明已经知道了结局,却还想咒骂世界的不公。

自食恶果。


最后墓碑落成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一身黑衣的卡米尔背对惨淡的夕阳,对着电话那头的情报商道一声谢。墓园在城市的郊区,很远,卡米尔只是思索片刻便迈开脚步,准备步行。

一秒钟能发生很多个充满改变的瞬间,但是一个月也可以一成不变。

卡米尔一天24小时的活动在雷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变化,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被甜蜜填满的躯体到底碎裂成什么惨样。

安迷修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卡米尔心情的微弱变化,或安慰或逗弄,让这个不苟言笑的小青年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浅笑。那个人像一个散发温暖的魔法师,却只为卡米尔一个人摘下漫天星辰和那一轮暖橙色的明月,和送出朴素的小花束。

安迷修的家里装扮着花草,但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反而是那些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和一些好养活的植物。憨厚的青年总是自嘲自己没时间,于是卡米尔便时不时抽空自己来浇水,甚至给人留了纸条,免得那个傻乎乎的人多灌水把植物淹过了。

是啊,那些植物多么常见。

卡米尔在灌木丛前蹲下身,目光在草丛里扫视。草丛里的野花野草他自然是叫不出名字,只是寻着眼熟的轻轻折断花茎,拢在掌心,一面走,手里的花束一面增加,像一束新娘的捧花。

联想到这个,卡米尔也不免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车辆渐渐少去,灯光也越来越暗,太阳盖上大地的被子,白昼与黑夜进行了漫长的交接,自东面开始落下夜幕。卡米尔沿着几乎没有尽头的水泥道路慢慢地朝安迷修永眠的殿堂一步步走去,身着迟到的丧服,背后是不断变得昏暗的天空,没有星星,没有光芒。


那个人沉睡的地方无比安静,连一声虫鸣都听不见。情报商告诉他安迷修的墓碑什么都没有刻,最准确的位置只有大概在第几行上。

卡米尔宛如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走上坚固的石阶,数着数字,到第五层的时候他转到那行墓碑前,目光紧张地在墓碑的根部扫视着,像是在迫切地想要看到什么东西一般。这个墓园不大,很精致干净,一行顶多二十个,卡米尔在扫视到第七个的时候眼睛一亮,立刻蹲身拨开墓碑根部的一点点杂草。

这个墓碑的左下角,刻着小小的一个字母——“C”。

是卡米尔名字里的“C”。

青年愣了许久,最后眼角发红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深深地喘气,暗自骂安迷修是一个傻瓜,将手里没有捆扎的花束轻轻放在那块空白的墓碑前,半蹲着踮脚,额头抵上与自己身体温度并无明显差距的冰凉之上,好似这样就能和彼岸的他相触。自欺欺人。

其实卡米尔早已知道是谁设计了那一场意外事故,甚至能准确到个人——可是他什么办法也没有。身处半夜两点的他双手被束缚着手脚醒来,清醒后听到耳畔第一阵通过电流传来的声音便是恋人拔声呼唤自己的名字和几乎要刺破耳膜的爆炸声响。

那是安迷修留在世界最后的一份遗产,只属于卡米尔的遗产。

从此卡米尔的恋人带着他自身的温暖和对卡米尔的爱,被迫前往了另一个世界。


人类自身的感觉仿若停止,可世界的指针不会停下脚步。等卡米尔回神般仰起脑袋的时候,四周可见度已经不足三米,恍惚间青年甚至都忘却了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片刻后他起身放松发麻的双腿,同时从装着手枪的内袋里取出一包崭新的香烟,是安迷修以前用的牌子。那位警官先生偶尔会因为人情而抽一两根,或者被案件扰得过于心烦,但半年也用不了一盒。反倒是卡米尔一点烟都不碰,他喉咙很敏感,受不了尼古丁的刺激。

此时卡米尔不算熟练地撕开香烟的包装,捏出一根咬在嘴里,摸出同样是崭新的打火机,点燃了嘴上叼着的香烟。浓烈的烟气随着卡米尔的呼吸漫入口腔,再迅速渗入柔嫩的喉咙深处,依旧习惯不了刺激烟气的青年被呛得止不住咳嗽。甚至还有些许淡烟从他鼻腔里蹦出来,这更加重了他的咳嗽和倒吸凉气。

但即使是这样,卡米尔仍然固执地将那一根烟全部吸完,刺鼻的烟味久久不散。过程非常艰难,却不及让他忘却安迷修艰难程度的十分之一。这也是他有意识以来第三次流下咸涩的泪水——第一次是母亲去世的隔天,第二次是安迷修去世的瞬间。

香烟的火光闪烁次后也彻底灭了,黑暗也描不出烟的形状。卡米尔又点上一根烟,然后将所有的烟都点燃,最后将渐渐燃烧的烟盒丢在他一路收集的花束之上。火势刹那间变得凶猛,噼啪的火星子擦着卡米尔黑色大衣的衣摆,仍是无法温暖卡米尔眼底的那份寒意。

花草燃起的火结束的很快,墓园几乎都弥漫着浓浓的烟味,一时间无法散去。卡米尔眼睁睁看着身前的火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最后归于黑暗。

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光便是卡米尔头顶的那束月光。

那么冷,又那么远。

-END-



这是一个突发灵感的故事,比较没头没尾,人物关系和剧情也有很多种理解所以我就不多说了,纯凭各位自己的理解。

算是自己心情不太好的宣泄吧,也还在找自己的风格中,反正这种我写的很爽(被打)

写完继续肝稿了溜了溜了x

字数:2307
日期:2018.7.26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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